执行封锁的士兵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法老的命令:“一粒小麦都不能运入上埃及境内。”
然而边境小城,不可能分得如此清楚严格。
有些人家住在上埃及,但是家族亲友却在半天路程之外的下埃及。
下埃及能够换到粮食,少不得想要偷偷往上埃及自家亲戚那里送一些。
除此之外,更有些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想要将大批粮食小麦偷偷运如上埃及,从上埃及人那里换取黄金与珠宝。他们妄想着借此获取惊人的财富。
于是,阿西乌特城外,下埃及边境那一侧,下埃及的守军将擒获的运粮者。
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亡命之徒,一律枭首示众。死者的脑袋被高高挑起,挂在木杆上,身体却被抛入大河喂鱼。
阿西乌特人无比痛心地看着这一幕,既是为了其中有他们的家人亲友,也为阿西乌特城那黯淡的前景——
存粮已将近见底,且最近这段时间恰逢洪水泛滥的季节。无论是大河还是支流,都是浊水滔滔,无法捕鱼。
再这样下去,人人都要饿肚子。
阿西乌特城里不止有上埃及平民,也一样有下埃及的探子。
他们或许曾经是法老派往上埃及各处的官员,学会了当地口音,了解当地人的心理,在得到法老的命令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上埃及本地人,用尽挑拨离间之能,要撼动阿西乌特人的心境,让这个位于边境上重要的贸易中转和补给站,政治倾向迅速从底比斯转向孟菲斯。
这种挑拨一开始是有些效果的。
毕竟探子的口才不错,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以前那个女人没来咱们上埃及的时候,这时节哪里需要担心粮食。存粮不够了就伸手向法老去要,法老为了他的脸面多少会给一点儿,不会眼看着咱们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