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手上紧了紧。

“刚才舅舅给了他五两银子,他还很高兴……可是,可是现在就受了伤……”胤祐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养伤,治病。

天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转,而且还出了这么多血,以后还真的能像以前那样干活吗?还能去海上捕捞养家吗?胤祐止不住想到海州城那对母女,大力抽噎了一声。他用力抹掉眼泪,声音哽咽:“老百姓……他们好苦。”

太子胤礽的心像是被尖锐的针扎了一下又一下,他紧紧握住胤祐的手,声音虽小但很坚定:“不会一直苦下去的,太子哥哥跟你保证。”

康熙眼神有点点复杂。

哪里能像胤礽说的那么简单?他打起精神询问郎中,打听起孙老板的病况。

郎中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事关自己的专业,他立马变得精神抖擞,认认真真回答起来:“孙老板受的伤挺重,下手的人用力极狠。不过运气却是很好,最重的腰腹伤口从脏器旁擦了过去,只要能熬过这两日想来就没有大碍了。”

“腰腹伤?”御医讶异反问。

“是的。”郎中面对气势更重的御医,腰板都挺直了一些。

“那你是怎么止的血?”

“学生给他缝合包扎后上了药,后头只要好生修养就不会有大碍的。”郎中仔细回答。

御医还想再问,康熙却是止住他的话语,示意郎中继续往下说。郎中细细交代了鱼摊老板的病情以后,他还有些感叹:“说起孙老板的运气可真不错,胸口那一刀原本应该会砍中心口,结果他刚好揣着一块碎银子,刀又刚好从银子上划过,除了划破了点皮以外根本没受伤……若是心口中刀,只怕早就没命了。”

意思是下手的人根本没想让他活着?

这件事变得更加奇怪了,偏偏鱼摊老板还在昏迷不醒,竟是无从知道哪里出的问题。

胤禛细细观察看鱼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