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还好,一看胤礽脸都黑了。

借款人数之多几乎涵盖了所有大臣,当然也不少许许多多的旗人,比如索额图,又比如纳兰明珠,又比如恭亲王常宁,就连裕亲王福全也有借款在上头。

胤礽怒上心头。

他,身为太子,穷得闻着落泪,而这些官员宗室居然还问国库借钱?

真真是天理何在!?

胤礽的脸色很不好看,最重要的是他的委屈还无处去说。

毓庆宫里的的确看着宝物堆积如山,日常开销更是由内务府一手操办,问题是太子没有私房钱呐!

好不容易汗阿玛开口发了点零用钱……还没在胤礽口袋里捂热。这不!在凌普案后,胤礽为了安抚那些长久以来被狗奴才剥削的百姓,也彻底掏空了自己的口袋。

兄弟们之中最穷者,莫过于太子本人。

他看着国库账册上一行行的借款字样,少则千两多则万两,甚至还有十几万两的借款,心痛到滴血。

轮值的户部侍郎和主事们闻讯赶来。

户部侍郎阿山面色尴尬:“太子殿下,借款乃是皇上应允,供不少薪资微薄官员养家所用。”

胤礽冷笑一声:“孤还不知道恭亲王叔已经贫困至此,竟是要靠国库救济才能活下去?”

户部侍郎阿山嘴角一抽。

他还想再说,就见太子的指尖在某行上点了点:“还是说阿山大人一月家用竟要一万两白银之巨?”

一时间周遭同僚诧异的朝他看来。

户部侍郎阿山冷汗淋漓,半响才颤声回答:“奴才只是一时急用,才问国库暂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