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竖着进毓庆宫,横着出毓庆宫。

这消息一经传开登时轰动了整个京城,在家无所事事的纳兰明珠乐得眉眼弯弯,急声呼喝更衣洗漱,打算要到赫舍里府上去看戏……哦不是,慰问下索额图。

纳兰性德:…………

他看着阿玛急匆匆的更衣出门,艰难的侧首看向母亲:“额娘,您就随阿玛这样?”

福晋淡定得很:“随他去吧。”

紧接着她转移话题:“富森这孩子将你带回来的钟表都给拆了,非说自己能装回去。”

提起儿女纳兰性德的眉眼也柔和许多。

出海走了一大圈所经历过的一切,绝非讲述给诸位皇子那么简单,在生死边界转了一圈的他,也终究是放开了心,也有心思培养几个孩子。

提及富森,他又要提及长子:“富格如今已有十六,差不多也要上考场演练一番。”

母子两个念叨着往后院走。

至于纳兰性德则是乘坐马车前往赫舍里府,纳兰府和赫舍里府距离极近,出门从街的这一头乘车到另一头便是。

马车一停在赫舍里府外,门房里的小厮就开始嘴角抽搐。他们再是眼神不好也认得出,来者分明是老爷的死对头。

说到底也是老爷不好。

就连小厮也忍不住腹诽——自打前两年纳兰明珠倒台以后,自家老爷三天两头就要上门叨扰一下,为的是啥?谁都知道呗。

纳兰明珠憋屈有多久?

瞧他现在一听到消息便立马赶来就知道了。

想归这么想,门房拦还是要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