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宗学。

接任张廷瓒担任詹事府少詹事的朱阜都是一脸懵,禀报的时候都有些磕磕绊绊:“宗学如今可谓,可谓是一塌糊涂!”

和随性的张廷瓒不同,朱阜更要固执古板一些。简而言之像他这样正统派,在师傅板子下教出来的人最厌恶的就是明明拥有条件,却不愿意好好学习的人。

朱阜黑着脸。

他努力压抑着怒火,细细说着宗学的情况。

太子胤礽眉心紧锁。

他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朱阜说了一半胤礽便已明白了原因。真有本事的,或是家境贫苦却成绩优秀的都早早去了国子监,家里有钱有权的自有家学学习。

那到宗学来的是哪些人呢?

一些家里没钱也不算聪明,一些家里没钱打算混个日子结交点人的,再来就是在家学里捣乱,死马当作活马医而送来的。

前两者其实问题不大。

问题就是最后这一帮人,在家学里他们也就是捣捣乱,到了外面他们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宗学里起先还有几名不错的师傅的,同样是八旗子弟的他们没心情安抚几个坏脾气的臭小子,直接甩袖就走。

随后宗学只好高薪聘请一些贫苦学子来授课,可是他们要不因严厉苛刻被打了出去,要不被气得病倒离开,到如今剩下的只有混日子的或是献媚讨好的。

教学成果?

一塌糊涂?不!应该是乌烟瘴气才对。

朱阜说的恼火,太子胤礽心里比他更恼火百倍。只要细细一想,胤礽就明白出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