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玲还在训练营被人拿枪指头逼迫着训练的时候,贝尔摩德就来过好几次,那之后她才可以离枪口远一点,而且连食宿环境都变好了,本来她日常只能吃完全冷掉的剩饭,宿舍的电器也经常出点问题,她除了默默忍受什么也做不了,可是贝尔摩德来过后她的宿舍电器就好了,盒饭也热了,甚至还会有人过来替她推轮椅,不需要她自己一个瞎子推着轮椅经常撞在墙上或者被楼梯甩出去再咬着牙爬上去。
坦白讲小野玲觉得她这种纯属被迫加入组织的成员还被这么“训练”,会对组织有“忠诚心”指定是脑子有问题,但这可以用“组织觉得养个瞎子可能亏本”来解释,好赖组织还没一枪崩了她,比起三天两头都有人从训练营消失、不是当场死了就是企图逃跑被杀,组织对她好像都还多点耐心了。问题是,就这样,竟然还会不断有人自觉自愿自动地加入组织,她觉得这群人多少得有点大病。
那是在小野玲恢复“前世”记忆之前,等她恢复记忆后,明白自己加入的组织就是传说中以酒为代号、卧底满地跑的黑衣组织,她悟了,这可能就是世界观设定,不但有一群想做坏事走捷径的人加入组织,还会不断有各国特工卧底往这里来。
说到卧底,小野玲就感到痛苦。
恨不得再来一杯莫斯卡托。
我喝我自己。
她一出院就被组织带了回去,车祸后遗症导致了失明和腿部骨折,按理得休养半年到一年才可能离开轮椅,尽管组织很残酷,但毕竟还有常识,不至于要求这么一个病人跟其他新人一起上山下海地训练,格斗、枪械等等训练全都免了,她在组织内只接受一种训练,也就是组织所知道的她的“能力”
——不断听各种各样的声音,和不同的人对话,判断他们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她判断对了,那没什么,如果她判断错了,轻则饿一顿,重则当场飞升,指着她脑袋的枪不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