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明美看向小野玲的眼睛,一双漆黑而无神的眼,这个少女本应在最美好的年华,却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她伸手握住小野玲的手,安慰她。

“都过去了,都会好的。”

小野玲讥讽地笑了笑,说:“是啊,都会好的。”

她当时没钱请律师,以为事实清楚不需要很麻烦,才会独自出庭,直到听完法庭上的那些对话,她才在内心不断反馈的“Lie”中清醒过来。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无条件的公平正义。

最后居然是组织请来了律师替她伸张正义、主持权利,让她说什么?

救护车比警车先来,于是这边就分成了两路,小野玲跟着救护车走了,宫野明美继续等警察和律师。

鉴于唯一的“病人家属”眼看着比病人还虚弱,急救人员也就没让家属到处跑动,争得同意后由护工代为办理手续,小野玲只负责刷卡付账。

此处应当再说一次,组织对有价值的成员相当慷慨大方,哪怕是给人形测谎机这种基本什么外勤任务都不做的代号成员,基础薪资待遇就很好,不然小野玲也不敢说喊急救车。

在美国喊急救车的代价,懂得都懂。

小野玲气定神闲地坐在轮椅上,跟着护工到病床边,听到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提示音,她知道这个“伤员”没有大事。

但是,小野玲在病床边又坐了一会儿之后露出诡异的表情,忍不住弯腰靠近了病床上的人刚刚抽血化验的胳膊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