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了一声继续道:“可无论大家子里头再怎么乱,都得要外头的脸面啊。不像宁国府,人人都知道他们家那点破事了——公公跟儿媳妇有私情不说,还叫家里下人撞破了,闹得人尽皆知,却还拖拖拉拉解决不了。”

长公主冷笑道:“听说宁国府的老爷是个道爷,叫什么贾敬,人如其名很恭敬的在道观里住着。直到儿子闹出了这种丑闻,才不得不踏足红尘,命令那与公公有私情的孙媳妇自裁。按理说,这样快刀斩乱麻的,事儿过去也就算了。”

“可偏生宁国府又拖拖拉拉,据说是那公公舍不得儿媳妇呢。所以现在还僵持着,只对外称病。现在京里人人等着看笑话,看宁国府到底能拖到哪一天?难道还敢让这儿媳妇痊愈了出来见客不成?”

要是林姜在这儿,就会大呼原来如此。

怪不得东府传说秦可卿病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也一直不见什么结果。

眼见慈安宫就在门口,长公主就收了八卦,总结道:“荣国府那位史太君虽然是长辈,但到底是分了房的,不好管,也在装聋作哑的。曾经那样煊赫的一门双公人家,竟没有一个拿得了主意镇得住家宅的人!也就要败尽了!”

母女两个挽臂进了慈安宫,常嬷嬷上来送茶。

长公主亲自起身接,亲热道:“常姑姑怎么还给我倒茶?养了那么些新的小宫女做什么用的?姑姑快别劳动了只养着吧。”

常嬷嬷笑道:“多谢公主挂念。”她看着齐阳长公主长大,至今还常叫成公主。

“老奴这把老骨头讨了个巧宗,曾让那位小林太医把过脉施过针,又得了三道方子,按着调养了一段时日,现在硬朗了许多,且还能动几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