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种由内而外的意志做斗争,使得我很难分心去关注周围,乃至于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能听见卡尔和露易丝的声音像火车的汽笛声,在我耳边一闪即逝。天与地无规律地旋转,视野边缘泛起朦胧的黑色,我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死亡本身。屈服套索试图让我相信,放弃自己能得到更广阔的自由,此后一切与我都无关痛痒。这时我的大脑自发理解了超女王在我身边说出的内容,于是我开口吐出几个字,看到她微微一怔,不远处红蓝相间为主色调的卡尔则对她比了个‘这局我赌赢了’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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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从平行宇宙得到什么?”

有冷汗从她面前男人黑色的发丝间渗透出来,又缓慢地划过他的额角。

托马斯·韦恩绷着下颚,半晌没有回答。露易丝觉得他此刻半阖的蓝眼睛有种如烟雾般的美,又因为她知道那双眼下的情感有多坚硬,它们片刻动摇就显得有多珍贵。

“你想从平行宇宙,得到什么?”

她加重语气,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卡尔嗅到了若隐若现的血腥气。他看到夜枭的手用力按在扶手上、把它拧成一个扭曲的弧度。那只手的手背上鼓起青筋,之前从空中掉下来时扯着勾爪撕开的伤口又一次淌出淡红色混着汗水的血,而其主人浑然不觉,不屈的灵魂被禁锢在走到绝境的肉|体中,仿佛恐惧到了尽头又无所畏惧、筋疲力竭仍不肯放弃,执着地与某种无形的事物作斗争。

氪星人开口评价露易丝道:“我说你是白费功夫。”

说得你不期待见到结果似的,装模作样的外星人。露易丝心想,光是看到夜枭这副样子,我今天就不亏,赔多少钱和地也行。

可惜搞不到手,没法生个继承父母双方天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