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们相处又回到了正常状态,我很自然地回答道:“回来有一会。你今天可以出门,体育场附近已经‘清理’干净了。”
他的视线在我斗篷的下摆逗留片刻。
我顺着他注视的位置低头,迟缓地意识到自己能够作为武器使用的披风下摆有一处淤积着宛如硬甲般的血污,仔细观察还能看见上面人体组织的碎末。然而我刚才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或者正如旁人所说,我等着‘塔楼底下的尸体堆来给我垫脚’呢,哪知道抽出来刀和哪个前仆后继赶来送死的人见过面?
然后我反应过来我连盔甲都没脱,身上应该带着不轻的铁锈味,所以理查德进门的时候才打了个喷嚏。
但布鲁斯什么都没说。
我坐在客厅中,灵魂的某一部分却还游荡在夜色笼罩下安静无声的城市里,不管是咖啡、烤好的吐司、热牛奶、洒着胡椒粉的鸡蛋,在我的嗅觉中都是同种气味,蝙蝠侠好像也没察觉。
直到理查德让我意识到我的疏漏他才抬头,之前平和的双眼投射出冷静又锋锐的目光,像在评估也像在审视:你仍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吗?
我为这双过于深沉的蓝眼睛在椅子上僵住几秒钟。
而后我同他对视,缓慢地点了点头。
一天之后莱克斯·卢瑟成为辛迪加正式成员。
又过了一天,我们在会议上敲定以量子本态炸弹威胁各国政府放弃统治的计划细节,并且开始按照合情合理挑不出疏漏的步骤逐步实施。炸弹是我研究的,它的所在位置和发射密码只掌握在我一人手中,因此我注定是实行过程中的主要负责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