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柱香的时间竟如此漫长,等阿非渐渐平稳下来时,人已脱了力气了。秀秀拿毛巾擦去他额头、脖颈处的冷汗,“感觉怎么样?疼得好些了?”

阿非虚弱地睁开眼摇摇头,“不疼……”

如忆从床边站起,两腿发软,差点被地上的脚塌绊了一跤,她拍着心口喘气道:“总算好了,再不好,我都快不行了。”

段神医看了看刘非的情况,又叫小四拿个盆来,小四转身取来了,问:“段神医,干什么用?”

段逍遥随意一指,“放那吧,备着,一会儿他还得吐。”

啊?原来还没完!

果然半个时辰后,刘非又呕吐得昏天黑地。

连续经受两番折腾,他真的瘫在床上起不来了,那脸色苍白,气息奄奄的样子简直能让人误会得哭出来。

小四伺候着刘非提前歇下了,其他人到了另一个屋子商量医治他的事。

“一定要吃这个药,没有别的办法吗?”

段逍遥捋捋胡须,“我知道你们不忍心,但是你们应该也听过——沉疴当用猛药医,这药怎么也得吃上一段时间,再辅以针灸,才有望见效。”

“可是这药也猛得过分了点,吃一次要人半条命,阿非身体底子本来就差,他哪儿受得了这种罪啊。”如忆说着捅了捅旁边手抵额头愁眉不展的秀秀,“是不是啊?你也说句话!”

秀秀看她一眼,把手放下来:“段神医,我也担心刘非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