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祖宗疼我,孙媳妇年轻不懂事,您就包容我这回。”
插科打诨快,认错更快。
贾母依着靠枕叹,不知想到什么。
“你们都是小孩子家不懂,这做官不能只看品阶,还看恩宠。端看那翰林院,刚进去都拿六七品俸禄,却在皇帝跟前服侍,晋升之快常人难想。”
“你林姑父才四十几岁,若真得了赏识,还不知到哪。我跟你们私下说这些不是叫你们得意,是叫你们更谨慎才对。”
三人忙起身应下。
贾母摆手叫坐。
“不是训斥,只是感慨两句,这满府也就能在你们跟前说说,余下都是糊涂人。”
“我如今也不指着他们,横竖我活一天就庇护家里一天,多早晚死了,随他们去。”
王熙凤一惊,两步并过来给她捏肩膀。
“您老人家身子骨硬朗,还要看着孙子孙女成家立业呢,都是孙媳妇说起不高兴的,该打该打。”
“过几日是二老爷的生辰,因着娘娘少不得热闹,咱们也高高兴兴的,不然到年下就是忙,随后又省亲,可没有清闲日子。”
说起好事贾母脸色缓和,接道。
“正是,还要你劳累些,娘娘的脸面不能丢。”
“冬日里那些花草动物不好打理,定要仔细,宁肯多花些钱,不能在省亲时出差错。你若不便出去,就叫蓉儿蔷儿他们,都是娘娘的晚辈,辛苦些少不了他们好处。”
鸳鸯瞧着时机端来茶水点心,不一会说笑快活。
午间在荣庆堂用过点心,等贾母歇午觉几人才告辞出来。
王熙凤站在廊下,瞅着林氏姐妹。
“往前老祖宗从未说过这话,今儿倒吓得我心惊胆战。我这个管家嫂子果然是不值钱,上面太太压着下面婆子瞒着,你们还来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