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就能解释,林黛玉端坐。

“如今没有五姓七家,却有四王八公。”

“女帝时扶寒门而压氏族,为天下万民广开科举,以绝世族垄断。此举是为天下,亦为皇权。”

“如今旧勋当政,父亲襄助陛下,若有世族权贵之家娶了我们姐妹二人,当如何?”

林蕴恍然大悟。

“这是拿我当投名状!”

“嗤!咳咳。”

林黛玉偷笑一声,忙掩饰,抬眼瞪她。

“怪道前儿看戏那么认真,原是学了个新词。可惜外祖母叫我们别出门,你学不到更新的了。”

“若要这般说也没错,娶了你给新贵示好,可不就是投名状?”

这说法乍听可笑,细细想来,却不是全无道理。林黛玉抿着嘴乐,被林蕴一指头戳在额头上。

“你也一样!”

林黛玉无所谓。

“咱们家往上数五世列侯,父亲又科举出身,幸好没有兄弟,不然上门的更多。不苦中作乐,难道把眼泪都流尽了?”

有道理。

林蕴咂咂嘴,回屋找乐子去。

不用出去应酬,该得的东西却没少,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贾府林府还有别人送的,三五日积攒库房都堆不下,只能重新规整清理。

如此,就将压在箱子底的东西翻出来。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李嬷嬷脸色铁青,手拿三个不同版本的《牡丹亭》进来质问。

姐妹俩正在为晚上吃汤锅还是吃饺子辩论,看见“罪证”,鹌鹑一样不敢吱声。

如此表现,还有什么不明白?

诡异沉默良久,李嬷嬷将书丢进火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