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君:……

“不、我是说,那个,我知道那些雾气对我无效,所以不会死。”找到理由就好办了,A君不着痕迹松了口气,“我现在也还好好的活着,对吧?和其他吸入雾气的人完全不同。”

安室透已经意识到了当时反应的不自然之处。而他当时大概确实是脑袋被打坏了,竟然傻乎乎地就把所谓的纹身给对方看,以安室透情报方面的实力,A君不觉得自己能瞒住多久,与其之后等对方查出来,那还不如现在就主动坦白比较好。

也就是说,此时的坦诚并非出自信赖,只是对当前状况冷静分析后的明智选择而已。

A君组织了一下措辞:“我其实……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有记忆开始,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没有遇到过认识我的人,就像是幽灵一样,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仅仅只是存在而已。”

他隐蔽地看了一眼安室透,对方的表情毫无破绽,只能继续道:“之后就遇到朗姆,加入了组织,一直到现在,虽然记起来的不多,但是既然源拓认识我的纹身,那就说明我和他的实验应该有某种关系,而且直觉告诉我不会有事,所以……”

这样说其实有些牵强,A君对那种药并不了解,记忆是否可逆这点也无从确认。总之还算说得过去,对方总不能找到当事人和他对证。

“这样……吗……”安室透对他的说辞不置可否,转而问起,“饿不饿?”

“诶、啊,有点。”

“我去找医生给你拔针,之后可以喝一点粥。”

A君看着关上的门,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松下这口气。

总感觉这事儿还没完。

他提着心,终于在磨磨蹭蹭喝完小半碗甜粥之后等到了后续。

安室透将碗和勺子放到桌上,十指交错,和坐起来的A君平视,“地下实验室已经清理干净,吸入雾气的人都死了,但不是药物致死。”

A君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