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颗炸?弹一定是被全部解决了。是了,炸?弹是秋泽曜亲手设计的,他一定有拆除的办法,那么他身上炸?弹呢?那是炸?弹犯设计的,他有解决的办法吗?
诸伏景光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仿佛得救了一般的庆幸、忐忑至极的期望、还有无法忽视的恐慌交织在一起,他将对方拉到锁骨的拉链扯开,看到了从4变换到3的数字。
秋泽曜挣开他脱力松懈的手,转身奔向窗户。
白发警官撞碎玻璃,像离开荆棘笼的飞鸟,冬日和煦的太阳照亮他单薄的身影,却吝于分一缕光给他即将陷入永夜的未来。
他跟松田阵平一前一后来到窗边,玻璃穿透手套没入按在边框的手掌,他无瑕顾及,眼睛一眨不眨望向窗外跌落地面上的人。
“秋泽!”
心脏剧烈地鼓动着。
又是那种眼神。
剪断引线的那一刻,秋泽曜的眼神和曾经他们在东京拘留所分别时,对方转身离开的那一幕重合了。
原来如此……
松田阵平任由对方挣脱开他的手掌,忽然想道——原来如此。
那是告别的意思,它们说,再也不见。
他知道秋泽曜不怎么在乎自己,受伤于对方而言是家常便饭。
他又想起搜查一课办公室里,某张桌子上很早就放上的日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秋泽曜似乎非常在意时间的流逝,松田阵平之前只以为是对方父母的忌日。现在看来也是,但比他以为的好像还要复杂一点。
尽管毫无缘由,或者就当是直觉,他感觉秋泽曜很早就在等着这一天——死去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