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那么重的伤,一个人在酒店里,撑着破破烂烂的身体洗澡,痛得眼睛都红了,却还要在别人面前做出坚强的样子,真的很不容易。”
“我就想啊,他才十七岁,背井离乡来到美国,周围都是对他抱有恶意的坏人,孤立无援,这样的情况……
他要强迫自己习惯伤痛、习惯孤独、习惯与暴力和死亡共处,却不和它们同流合污,最后成为了我认识的蒙特斯。”
A君听得人都快熟了,这就是脑补吗?这就是脑补啊!
他都不知道他自己这么惨的!
“别说了……”他艰难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安室透对他弯了弯眼睛:“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能再让你经历这样的事,即使还是要受伤、还是要做那些事。但至少这次会有人站在你身边,帮你处理伤口,听你喊痛、抱怨,让你觉得世界也没那么糟糕。”
“别说了……”他现在倒是不脸红了,变成想哭了,A君想起来那是温格酒店的时候,他特别丢脸地在安室透面前哭了,现在一点也不想旧日重现好吗?
安室透罔顾了他的意愿,再次开口:“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在趁虚而入,你对我的感情多半也是这个缘由,换成任何一个人、如果是hiro的话,或许做得比我更好——”
声音戛然而止。
A君往后退了退,深深低下头,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了嘴。
刚才情急之下,他脑子一热想堵住对方的嘴,结果扑得太着急,没把控好力道,嘴唇狠狠磕在了安室透的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