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既然决定让黑子到自己家来,也没有想将Nick藏起来的无聊想法:“我的弟弟,赤司花树,Nick。……他应该是饿了,你先坐一会儿。”
回到厨房的赤司继续陷入了纠结,他并不是忘记了自己放了多少勺奶粉,而是不确定在听见门铃想的时候有没有放一勺进去——这与记忆力无关,而与注意力有关。黑子哲也总是带来意外。
他记得……黑子哲也是幼师来着……
扒着房门的Nick陷入自我狂躁状态,他拼命地挠门和跺脚,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嘶声。如果谁这个时候还坐得住的话那一定不会是黑子哲也。
“怎么了,宝贝。”黑子走向Nick蹲下身想把他抱起来。
“唔!”黑子捂住脖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将手拿下来,血花粘在手指上,再看Nick,左手的拳头死死的握着把剪刀,前面的尖头闪着森白的光。
还好只是个两岁多的孩子,力气不大并且没有戳到动脉,但还是划破了微血管,可见相对于Nick本来来说这是多么大的狠劲。
黑子想用巧劲将剪刀拿回来,毕竟这种东西留在一个孩子手里太不安全。但Nick完全没办法控制,双臂拼命挥舞完全不让黑子近身。
对付你哥哥都不用花那么大气力啊花树酱。
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他的预料,黑子只能一边幽默一边继续努力。
“花树!”狠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Nick就像是瞬间被定身一般,一直麻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害怕,瑟缩间剪刀仍然死死地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