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
夏油杰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被当做巫。疑似侏儒的男人正捡着碎石头边吐边玩, 硕大的脑袋还有粗鲁的动作和村里其他的人大相径庭。
即便村民们展露出了杀人、血腥的一面, 但脱离了所谓的仪式之后他们看上去还是很像正常人的。
祭司也看见了外来者的疑惑, 他脸上勾起扭曲的笑容, 充血的眼睛泛着红:“说是巫,实际上不过是近亲相交生出的杂种而已。”
“指天就是好兆头,指地就是坏意象,啊啊叫喊是他对凡人的不屑一顾。几十年来那些蠢货对他深信不疑,又有谁知道他其实只是一个白痴,他那失去言语功能的嗓子永远喊不出一句成形的话?”
带着恶意的粗鲁用词让夏油杰眼皮一跳,他将视线转移到祭司的身上,发现了他赤.裸、讥讽的表情。他顿了一下,试探道:“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讲?”
“我为什么要讲?”
夏日海边带着咸味的风从他们身边吹过,轻盈的衣物随风轻轻摆动。几缕深棕色的碎发在祭司宽大的兜帽中若隐若现,但不等夏油杰细看就被按回了帽子中。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这个祭司很有可能并不是塞宁岛土生土长的居民。但这样一个外人居然会认识堪称灭绝的梵宁文字并且成了他们这首屈一指的人物?夏油杰突然发现这里的除了怪异的文化之外,别的地方也掩藏着很大的谜团。
侏儒呜咽不清的叫喊打破了无人说话的局面,祭司讲白色的兜帽往前拉,转身进屋:“来吧,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夏油杰深呼一口气,跟在祭司的身后。
屋里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但用来祭祀的东西明显多了。烛光点亮了照不到太阳的阴暗房屋,红色白色的蜡融成液体顺着烛身滑落,在黄铜制的碟子里凝固。跳动的火苗还有不知名的香给整间房子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