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能感受到祭司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身上划过,分不出情绪的冰凉视线似乎在他的身上长时间的驻足,又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别人。但他始终没有说些什么,就连那个侏儒都没有对他表现出不同,只是自顾自的盯着地板,就像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样。

这让夏油杰安心了不少。

村长在发现有人来了之后,脸上惊慌的神色像找到主心骨一般消散:“祭司大人!巫大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要让巫算一下?晚上的庆典我们还要照常举办吗?”

三三两两的村民附和着这个提议,把期盼的目光投注到年老愚笨的侏儒身上。那个所谓的巫在众人的注视中突然跪坐在地上大喊大叫,变形的双手不断的拍打着地面,沙哑又夹杂着痰的叫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但夏油杰觉得更离谱的是村民居然从中“明白”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是地!巫指了地!”

“怎么办?我们真的要取消庆典吗?”

“废话啊!巫都说了!不取消的话说不定会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我们!这就是母神的旨意!”

整个画面除了荒谬之外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把侏儒像是突然发病一样的举动当做是“神的旨意”吧?

随意的屠戮,生啖人肉,毫无廉耻的交.配再加上对‘巫’、‘祭司’、‘母神’恍若洗脑的信服,构成了整个塞宁岛最原始的内核。它们明明白白、一点一点的毁灭了初到这里的美好印象,只给人留下封建愚昧、泯灭人性还有残暴血腥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