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哪里,我们要逃跑。”
夏油杰根据看到的那些书推测也许召唤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所以只要酒井奈月没有被当做祭品杀死,那么她仍旧有很大的可能保持本性活下来。这样的话,他们就要逃到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静静等待庆典过去。
少年冷静的语气里潜藏着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迷茫,酒井奈月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条,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夏油杰还记得他们也曾经这样穿越整个村庄逃亡,但他们那个时候所拥有的希望还有对逃离的深信不疑早就在一轮又一轮的失败中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或许还有深刻的愤怒,夏油杰没有办法忘却村民对酒井奈月做过的事。他们在砍了一个柔弱的少女一百多刀之后竟然仍旧面不改色,好像他们眼里死掉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段干枯的木头。
这是他觉得最不可理喻也不能释怀的事情。他们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凌.虐。并且这种反人类的举动是他们司空见惯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连小孩子都笑嘻嘻的,没有丝毫的害怕。
在这个美好的岛屿之上孕育着人类最纯粹也最难以被摧毁的恶,并且这个恶必将永久的传承下去,成为无法磨灭和更改的永恒。
港口在夏油杰的眼前出现,地图上显示它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不过三百米。然而现在这三百米对他们来说成了不可能到达的虚幻的泡沫。
“夏油同学,酒井同学,你们要去哪里?”
夏油杰看到以村长为首的一众男性村民堵在了通往港口的路上,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们会跑。他们手里拿着镰刀和斧头,正一步步朝他和酒井奈月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