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后,瘫坐在地上的酒井奈月以一种无比刺眼的姿态闯进进白兰的眼眸。
她那头扎着马尾的柔顺金发被弄的乱七八糟,光洁的额头抵在床沿,一片红肿。白皙的脖颈上已经变得紫红的手印看起来残忍又瘆人,她不断的喘息着,听不清的呜咽在喉咙翻滚。
原来刚才她们笑得这么开心是因为在欺负酒井奈月,那些沉闷的声音是她们抓着奈月的头发去撞床。
白兰清晰的看见她泛着血丝的水绿色双眼里滑落了无色的泪水,通红的脸上闪过害怕和愤怒。他脸色阴沉的一个一个盯着房间里站立的四位少女,视线冰凉得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欺负她好玩吗?”
“杰索叔叔,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穿着公主裙的少女惊恐的摆着手,棕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安,“我们只是和她玩游戏,对吧?”
站在她后面的三人忙不迭的点头:“对,就是玛丽说的那样!”
白兰简直要被她们的借口气笑,到底是谁给了她们勇气这样欺负酒井奈月还当他没有眼睛的?他迈步走向那个叫玛丽的少女面前,伸手插进她打扮精致的头发中,用力揪起:“是吗?”
刺耳的哭叫在白兰耳边响起,他垂眸看着少女脸上扭曲的表情,嘴角上扬,眼里深邃的紫色像看不见底的死水:“这样玩吗?”
“对不起!我错了!放了我吧!”
迫于危机、毫无后悔之意的道歉急促的从玛丽的口中喊出,白兰无趣的松开手,眼神轻蔑:“滚。”
连滚带爬的逃窜让只剩白兰和酒井奈月二人的房间恢复了宁静,他回头看着仍旧坐在地上的酒井奈月,安慰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心里另一种古怪的异样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