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自己只要五条悟愿意干脆的结束游戏那一切都好说,在那之前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她一定配合。

在她放飞思绪的间隙,那边的五条悟已经开始拆自己手上的纱布。洁白的布料已经被过量的鲜血染红, 内部几层几乎是完全湿透。

饱和的液体顺着纱布滴在泛黄的桌面, 五条悟把玻璃瓶放在天平右侧的托盘上, 偏向左边的指针稍稍回摆了几度。

也许是时间太短的缘故,断指处的伤口还没有恢复。粉红的肉因为氧化颜色变得更深, 白骨被磨损得厉害, 截面还有些许粗糙的倒刺。

扯开纱布的动作让没有长好的皮肉又被重新撕裂, 零星的肉碎还有破损的皮粘在纱布上,和废弃的布料一起掉落。

撕开的瞬间五条悟被痛得浑身一个激灵,但可能是已经有了心理预期, 所以这种疼尚且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他镇定的把出血的断手放在瓶口,将滑落的血装进瓶子中。

糜艳的红色渐渐在透明的玻璃中堆积, 浓郁的颜色在白光下无比刺眼。

酒井奈月俯身看着分度盘里的指针, 在它即将从左侧摆入中间的时候卡着点喊了停:“可以了!”

听到指令后五条悟迅速把手撤开, 装着玻璃制品的天平在轻微的晃动之后两边稳在了相同的高度。与此同时, 轻微的咔嚓声从他们连在一起的电线处传来,接着整个石雕门都出现了变化。

灌满凹槽的血液突然间沸腾了起来,它们不断的晃动,一点点涌到门的正下方。像退潮一般的鲜血顺着凹陷的纹路向下,最终汇聚到门缝,被那里未知的黑全数吞噬,恍若从未出现过。

五条悟和酒井奈月走向大门,门上残留着的红色印记黯淡又污浊。他伸手摸了一下,触手干燥坚硬的感觉让他惊讶的发现血是真的完全被吸收了,剩下的只是在无数次的浸泡中被改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