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保护她,她也不能拯救我。我们只是在地狱用冰凉的身体相互取暖的可怜虫。】
【1985.1.27
我们在准备一个没有退路的大事,这里发生的事情必须要让外界知道。】
【1985.4.16
我退缩了。在泥潭里的苦苦挣扎也许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直到每一个可以呼吸的细胞和孔洞都被带有病毒的污垢堵死。我无力挣脱这样癫狂而又残忍可怖的宿命。
她还有一年就能出去了,就让我先行一步吧。】
日记就记录到池田杏子死亡的那一天,里面大致的对学校内高压恐怖的环境做了一点叙述,但最关键的还是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她”。
“那个新来的主任大概就是亚瑟.李德森,校长马丁请他来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学生服从学校指令的,”安室透通过简短的日记已经整理出了一条逻辑,他指着最后一篇日记,微微蹙眉,“不过池田杏子说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她在二年组的学生?”
酒井奈月点了点头:“我感觉是的,因为她说还有一年就出去了呀。”
“不过她们是商量着要把学校的事情抖露出去吗?为什么最后池田杏子却自杀了?”
“可能是因为害怕和刻骨的绝望吧。”
成年人的崩溃有的时候只是短暂的一瞬,但在此之前势必已经积累了无数的绝望和麻木。安室透猜测主任要求调查的大概就和她们要揭发学校的事情相关,但池田杏子并没有真正做到这一点就自杀了。
那这个意思是那位不知名的学生继续完成了她不敢做的事情吗?她到底是谁?
还没等安室透想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惊慌的和酒井奈月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迅速钻进了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