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就凭他是克拉伦斯公爵唯一的继承人。”
艾薇几乎要从鼻子里呵出气来,唯地位论、金钱至上论果然是所有时代的主流,在这个社会更甚。
她不愿再听索菲亚对凯文的盲目崇拜,抹了把被雨水打湿的脸:“那你先把你偶像的衣服洗了吧。”
——
拿回大衣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她估摸着凯文这种习惯于伦敦市中心繁华生活的少爷应该没睡,便摸黑把衣服还回去。
轻轻敲敲门。
“谁?”
“是我,艾薇。”
“请进……”她拉开房门,看见他正伏案在书上写着什么,戴一副金丝吊链坠着的单边眼镜,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背,姿态慵懒如猫。
他穿一件白色丝绸缎睡衣,用腰带松松垮垮地打了个结,露出白皙到能看出骨骼的小臂。
应该是刚洗过澡,栗色的发丝湿漉漉地沾湿了脸颊与额角,水滴还径直沿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淌。
听见她的开门声连头也不抬,随口问了声:“莫宁顿伯爵小姐有何贵干吗?”
她扬了扬手里的大衣:“我是来还你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