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用气息若有若无地摩挲他白皙的肌肤,鼻尖悄悄触碰他颈上的动脉所在点,几乎是刻意地一字字轻吐。
“公爵先生,是我自不量力了。”她的语气娇软而无力,仿佛一松手便能如团水瘫软在他的怀里,“我醉了,怎么办呢。”
“我早已提醒过韦尔斯利小姐,对此我也无可奈何。”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进耳里,泛着雪茄的清香,像一弯让人不提防就蛊至深渊的酒。
他唤她姓氏的嗓音极其慵懒低沉,尾音拖长,竟是前所未有的动听,似一轮初生的新月勾住她的耳。
“艾薇ㆍ韦尔斯利!”顷刻,一道尖利的吼叫打破了众人刻意放低的安静,如玻璃窗骤然被击碎。
瑟尔曼小姐已经气得近乎发疯,任朋友怎么拽也拽不住,怒不可遏地一下子站起身:“你真是不要——”
然而「脸」字未出,须臾被恼怒与惊愕堵回喉咙。
凯文竟伸出手,为他怀里的女人拭去额上的汗,像根本没听见瑟尔曼的怒气似的,抬头唤了声男仆:“菲利普。”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男仆应声鞠躬。
“替韦尔斯利小姐热一杯牛奶醒酒。”
他的手背冰冷没有温度,似乎不带半点情感,抚过额角的时候漫不经心而淡漠,外人看着缱绻深沉,实则只有艾薇自己意识到他的隐忍与抑制。
紧绷的弦一触即发,空气里靡丽的香料气息缓缓蔓延。
“恕我不能奉陪了。”她附上他的耳畔,轻轻吹气,“我要走了。”
她强忍一瞬即逝的笑意,迅速收回手,利落地脱离他的身体,双脚极快着地。
“哥哥,天色不早,咱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