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习以为常就容易适应了,我们这个阶层总是与阴谋和罪恶相伴相生,拿我们两个议院和内阁来说,别看表面都互相和谐,内里都明争暗斗。

甚至不惮于用极端的方式解决政敌。绝大多数德高望重实际都是道貌岸然,几乎没有人手上不沾鲜血,不过是或多或少罢了。”

“那你呢?”

她似笑非笑地问,他愣了一秒,随即扬起唇角笑道:“您猜。”

“这还用猜吗?”艾薇倚着墙壁,笑容甜美无邪,“您一定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啊哈……”勋爵笑着低下头,一只白蝴蝶飘飘悠悠地飞过来,停在他的领结上,“没想到在韦尔斯利小姐的眼中,我的形象竟还算高尚。”

“难道您自认为与他们同流合污么?”

“其实要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他说,“否则我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您面对面说这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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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沿着泰晤士河边步行回家,正巧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身边经过,上面刻的金鹿纹章还有些眼熟。

车夫行色匆匆,看方向是朝威特敏斯特宫疾驰而去,车里坐着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经过艾薇身边时候,还朝窗外扫了一眼。

她的视线刚好与他对上,发现冤家路窄,居然是克拉伦斯老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