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厚颜无耻的工具,她绝不会让它再出现,理应随着现在占据主导地位的黑暗男权社会,一道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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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对这件亲事嗤之以鼻,睁开她灰蒙蒙的眼珠,把玩着她刚得来的祖母绿首饰:“照我看,在他们上门时就应该把他们驱逐出去,妄想把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塞到韦尔斯利的庄园,我们可不是垃圾堆。”

“母亲!”亚瑟制止了她的进一步侮辱,神色间有几分恼意,“请您对凯瑟琳予以尊重,她是一个好姑娘。”

“好姑娘?”安娜眼里只有璀璨晶莹的珠宝,目光贪婪而餍足,“拔了羽毛的山鸡,却自以为是只凤凰。”

亚瑟一向不喜欢和人争论,特别是面对自己的生母,更加失去了辩驳的兴趣。

他也懒得去回应,视线一瞥,看见妹妹正在窗外的花园里,专心栽一丛鹅黄郁金香。

他走向她,颀长的黑影覆盖了娇艳的花瓣,艾薇抬起头,与哥哥的瞳孔对视。

“我要结婚了……你认为我的选择正确吗?”他的神情有些犹豫,微微偏转面庞,避开她的眼睛,俯身去闻郁金香并不存在的气味。

“如果你认为婚姻不会使你们两人感到痛苦,那就不用纠结。”

凯瑟琳对亚瑟即使只有敬畏和盲目的崇拜,两人之间毫无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