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没在自己获取的冠冕和每一块金币的正面刻上「亚瑟ㆍ韦尔斯利」的名字着实是一件莫大的罪过。

毕竟没有您我什么都不是,只配做您翅膀下瑟瑟发抖的小雏鸡,然后唯唯诺诺地接受兄长们的摆布,没有爱情,告别社交,一辈子当个软弱昏聩但冰清玉洁的老处女。在你看来,只有那样才算美德,才值得被人们赞颂,是吗?”

“但凡你真能这么认为,那真是谢天谢地了。”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真后悔,从最开始就应该让你乖乖听我的话,活在我的羽翼之下,学会服从和温顺,这才是你应该走的道路。”

“你真让我感到窒息。”艾薇的眼底透出寒意,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忽视真理,你将尝到懊悔的滋味,我给你提供了最顺利的选择,是你自己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走向绝境。”

“别拿你的康庄大道让我践行,我以为你会和其他雄性动物不一样,没想到都是一路货色。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平等地和你对话在你看来是不是还算你对我的恩赐?

请收起你对凯瑟琳的颐指气使滚吧,少对我发号施令,我仅仅与你共享同一个姓氏,而绝非你的附属品。”

“你自出生起就注定成为我的妹妹,只有我能让你免于跌倒与挫折,别拿执迷不悟当过人的智慧,没有我,你会很快走向失败。”

“那你就等着瞧好了,公爵阁下,擦亮眼睛,到时看看你的预言是否会成真。”

她面无表情地扬起下颌,月光令她看起来像座冰冷的雕塑。

亚瑟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座滴水不漏的雕塑,胸中郁积的闷气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就像涨潮的河水凭空被大坝堵塞而无法流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