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黎明时分炸弹引爆的壮丽景观。
你无法否认废墟的悲情可激励人心,并且自其中突起的坚固圆柱
具有某种淫ㆍ秽的幽默。
仇恨是对比的大师:
在爆炸与死寂之间,在红色的血和白色的雪之间。最重要的是,她对她的主导动机从不厌倦——高居污脏受难者上方的无懈可击的刽子手。”(1)
南妮喜欢歌颂女性,然而即使文笔再精妙、想象再奇幻,迎来的只有批评家铺天盖地的指责、一致的声讨和口诛笔伐,甚至说这位男诗人是败类,是引诱女人走向深渊、坠入堕落的不可饶恕的罪人。
南妮的父亲一气之下把她所有的手稿投进了壁炉,并要求她马上嫁给某位早已和她家缔结婚约的麻子绅士,盯着在火焰里化成灰烬的心血,南妮却异常平静,然而在当晚,就悄悄收拾行李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庄园。
她女扮男装,给自己贴上夸张的小髭须,穿着宽大到脚踝的西服,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拎着行李栖居在工人们群居的老破公寓里。
楼下就是市场,经常吵得人脑袋疼。但这已经是最便宜最照顾她经济状况的房子了。
因此她只能躲在顶层的阁楼里,舍不得买蜡烛,就眯着眼借月光写作,阴雨天的时候,点燃一根火柴,在木炭燃烧的气味里用鹅毛笔写完一首又一首诗歌。
迫于生活,她又在邻居像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眼神里写了一些剧本,在没有足够的面包、柴火、睡眠的生活中度过了足足十年。
诗稿照例被报社退回,只有剧本因为瑰丽巧妙的情节和华丽的文笔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剧院一时座无虚席,她的化名「斯科特」也成为了当时追捧的对象。
由于她剧本上的轰动,报社和出版商开始重新审视她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