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我惯的。”一手持弓一手叉腰,郁理懒得争辩这个,脸上还是挂着不服气,“不过你刚刚的不敬我可没打算放过,就罚你做我的弓术指导吧。怎样,战国东海道第一弓取的佩刀阁下,有没有信心啊?”
宗三低下头,恭顺领命:“御意。”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让郁理反倒是一愣,随后放弃一笑:“那就这样吧。”收起手中的弓,她一边往弓具室走,一边又道,“今天就算了,明天这个时间你来靶场找我,在这之前,你还是先去洗衣服吧。”
扫了地上那盆衣物,郁理根本没掩饰脸上调侃的笑。不得不说二哥这带围裙的内务服加上那洗衣服的木盆造型,真挺贤妻良母的。
宗三自然也听出了她那点揶揄之意,却是什么也没说地过去重新端起木盆,向她行了一个告退礼便举步离开了。
眼见青年过分纤细消瘦的背影逐渐远去,郁理也转过身,去收拾数十米开外被她弄得一团糟的靶场。
她在为“乱射一时爽,收拾火葬场”头疼时,那边宗三端着木盆前往洗衣场的途中却是又一次驻足,因为他的去路前站了一个人。
“有什么事吗?”宗三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地叫出来者的名字,“压切长谷部。”
灰发的打刀面无表情:“我听到了,主上任命你为弓术指导的事。”
宗三挑挑眉,他有预感对方后面会说什么,可明面上还是一副静待下文的姿态。
“宗三左文字,虽然主上仁慈从不计较你的无礼,但不代表你就真能一直这样肆无忌惮。”
果然。
本丸大总管一开口,那熟悉的尊卑警告就让宗三直接露出类似死鱼眼的面瘫表情,他安静听着长谷部继续喋喋不休。
“就算主上指名了你担任她弓术指导一职,也不意味着你就能更加无所顾忌,相反你的言行举止更要严谨。要是之后再有那种不逊的语态,这座本丸会弓道一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