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的烛台切却是愣愣怔怔。
她刚刚叫他……光忠?
酒水的后劲比郁理想象中的要大,也比她想象中发作得要快。
她原以为自己脚程快点能立刻回到二楼关门睡觉,结果走进本丸人就开始大幅度犯晕了。
视野有点晃不算,脚下就跟踩了棉花般,她走得摇摇晃晃,最终在距离天守阁还有一截距离的檐廊里停下,半天没再动弹。
于是同样提早离席并回屋换掉沾了酒气衣衫的三日月再度出门之际,就看到了一个抱着廊柱坐在扶拦上一动不动发着呆的郁理。
“主公?”这副作派的郁理三日月从未见过,看着也不正常,爷爷刀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这是怎么了?”
走上前查看,才发现她双颊嫣红呼吸粗重,虽然睁着眼却只会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墙,气息间倾吐的淡淡酒气已然将答案揭示得明明白白。
“醉了吗?”三日月也想起宴会上的那场乌龙,顷刻就明白滴酒不沾的她为什么突然喝醉的原因,顿感好笑,“在这种地方醉倒可不好,我送您回去吧。”
说着就要伸手将人拉起来。
太刀裹着宽大袍袖的手刚伸到人前,就被对方直接扣住了手腕,那动作极快,几乎是上前线战场与人争斗的迅捷凌厉。
但这份防备的凌厉在看清是他后又全都消弥一空。
“什么,是爷爷啊。”扣住他的人一脸释然,然后爽快松手,“我正头晕呢,你别吓我呀。”
小女孩一样的轻嗔,语态亲呢又自然,是平日里绝不会对他做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