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凝固的身体半晌后轻轻颤抖起来。
“很……辛苦,一直都很辛苦!很多时候都觉得喘不过气!”无法压抑的哭腔闷闷传来,几乎是饮泣般低语,“一个人什么的,真的好辛苦!其实一直都好想哭!可是我不能这样,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哭!”
在那一声了然的问候里,所有伪装的若无其事溃不成军。
“刚离开你们的那一阵,每晚每晚闭眼都是你们倒在我面前的样子,我根本睡不着!可我也不能跟任何人说!”
泪水早就决堤,汹涌着晕湿付丧神名贵的衣料,哭泣的人放肆地发泄着一直以来压抑的痛苦。
“为什么要那样惨烈啊!我根本不想你们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啊!……那个时候我每天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弱……如果能像现在这样强,大家就不会为了我变成这样……”
“我很害怕,一直都很害怕啊!”
她声嘶力竭,语无伦次。
“我会当个好主人的,会变得很强很强,不会再让你们担心的危险了。所以求求你们,不要再这样了!”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了……!”
烛台切怔愣着站在原地,其他不放心追过来的刀剑也是,脸上全是怔忡震撼之色。
梦里并不连贯的记忆,被模糊回避的过去,还有这座本丸的种种谜团,在眼下这番醉言中理清了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