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怒意侵蚀了大脑,少年告诉自己凭借自己的立场,其实是没有资格去质问的。
只是,接收到消息,专门换了衣服从家里跑过来的自己在这种时候像是笨蛋一样。
狱寺隼人抿唇,他的声音仿佛降了一个调,有点冰凉:“所以你很早前就和他住在一起了。”
既然已经在恋爱中,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他……们?
“对呀。”千城雪绘看他好像有些不对劲,谨慎道,“毕竟是青梅竹马,爸爸妈妈都知道的!上次纲吉也见过棘,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
……青梅竹马?
原本膨胀的怒意像是被一根针轻轻一扎,气全部散了。
但觉得额角突突疼的狱寺隼人并没有松一口气。
刚刚的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显然不平静,大概是同性之间的一丝微妙的默契,他直觉名为[棘]的少年看待千城雪绘并非青梅那么简单。
狱寺隼人抬手揉了揉头,他问出了包括自己在内不少人的问题:“仅仅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吗?”
千城雪绘嗅到了一丝丝不一样的味道,她刚想回答是“啊不然呢”,听又见了脚步声。
狱寺隼人看向那位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男性。
千城雪绘没回头,她听见身后平淡的声音传来:“木鱼花。”
狱寺隼人不清楚狗卷棘说话的意思,少女则是眨了眨眼睛。
木鱼花有时候仅仅是个语气词,千城雪绘本能地把另一个意思略过:“没骗你啦,否则未成年同居可是大不妙的事情!”
狱寺隼人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