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算清闲,毕竟吴茗和太子也不是日日都有事要他做,何况他们手下都不少人,折合下来要他做的事就更少了,今天难得得了个差事,却是送妹妹回家,他也担心安春性子活泛,自然是没什么意见,谁知会变成这样。

看到竹溪县主面色苍白,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心虚。他虽然从小跟吴茗阮卿长大,受他们的影响并不怎么在意贾蓉,但同时他也很清楚宗族一损俱损的关系,自家侄儿害的人家姑娘这样,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不过,愧疚归愧疚,不是自己的事他是不会认的。

盛清竹左看右看,没看懂他们复杂的气氛,就道:“竹溪和贾学正先聊,我在外面等。”

贾珠虽然是国公嫡孙,但吴茗和郦芷也没因此给他什么特权,国子监学正这个挂名职位还是他靠当年那不算高的成绩得来的。

贾珠心中无奈,脸上却是惶恐地起身行礼道:“怎敢让殿下久等。”

竹溪县主也忙不迭挣扎着要起身,盛清竹挥挥手让她停下:“得了你别起来了,还伤着呢。”

她目光在穆宛云纤瘦的身上转了一圈,嘀咕道:“不过你这身子也够弱的,果然还是要跟元春商量一下添射武学。”

贾珠:“……”

穆宛云:“……”

他们都知道盛清竹没有恶意,但也就这样没有恶意的直白更让人无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贾珠感觉穆宛云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等盛清竹和她身边的人都出去后,贾珠转身面对着穆宛云,后退几步正色道:“县主的意思在下清楚,原是我们贾家对不起你,一应事务都交给我们解决,绝不会伤到县主的名声,也不会波及到秦家姑娘,请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