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茗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地翻着那些瓶瓶罐罐,动作麻利地配药,贾珍静静看着,仿佛在那一个个花花绿绿的小瓶子上预见了自己的下半生。
贾珍定定看了她许久,才道:“荣国公,其实,不是荣国公吧?”
吴茗手一顿,不动声色道:“你在说什么疯话。”
贾珍笑了一下,喉咙里发出阵阵令人反胃的咕噜声,像是有痰积压在里面,听着让人又难受又恶心,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他喘了口气,方才艰难道:“父亲在时,叔祖父曾指导过我武功,只是那时我顽劣,并不乐意多学,后来父亲去了,我偶然见过几次你教导珠儿琏儿……”
他顿了顿,大笑道:“我竟不知道,是何等厉害的妖魔,才能夺了荣国公的舍!”
吴茗知道他只是猜测,并无实质证据,这才放下心来,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遮掩,反正贾代善身份高,又是男人,亲近他的妻妾就算发现问题也不敢说,剩下的都是小辈,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揭发长辈。
是和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吴茗将药剂混合在一起,这是一种类似于兴奋剂的药,现在的医学探查不出来,最多就只能查出他情绪过于激动,引火烧心,对于一般人可能用处不大,但对于贾珍这种本身就在药膳和美色摧残过无数回的人来说,这就是绝佳的慢性毒药。
她站起身,毫不避讳地将箱子收回系统空间,上前去按住贾珍的肩膀,试图给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