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突然灵光一闪,说:“我可以控制盛明河。”

这时郦芷突然插嘴道:“别,现在事情还在我们的掌控中,不急,我观察了这么多年,感觉大公主和太子的女儿都有为君的潜质,我想用盛明河给孩子们当做磨刀石。太子的一双儿女都聪慧,堪当大任,但我自己有点私心,想着要么就盛清竹,要么就昭阳郡主,男人当了几千年皇帝,也该当够了,这些事还得慢慢谋划,盛明河是最好的工具,不然等以后女帝去世,女子的地位绝对会遭到更加严重残忍的反扑,想想唐朝后,想想宋朝后,我们来这里一趟,不是让事情越来越糟的。”

她傲然道:“我要让整个朝堂上大半臣子都为女子,要让社会中女户常见,到时就算男子重新为帝,又能如何?皇帝能杀几十万兵权的女将军么?能杀桃李满天下的女先生么?还是能杀贯通朝堂内外的女丞相?”

阮卿顿了顿,叹息一声,“也是。”

生产力不够的时候论人人平等就是扯淡,但学会利用身边一切条件也是一个任务者的基本素养,没法这么快就现代社会人人平等,哪就大家一起封建起来嘛,用强权压过强权,最合适不过。

初步达成共识,阮卿心里安定了不少,琢磨着怎么将自己从吴茗那得来的消息传递给盛清竹,就从元春那得来了一个让人不知道说什么的消息。

张氏留在宁国府和尤氏一起管理下人,元春和安春则接管荣国府,虽说新年时出了这么多事多少有点晦气,但横竖家主都出去打仗了,也就无所谓晦不晦气了,荣国府的新年还是照旧进行。

丈夫刚刚出征,孙子孙女又是病又是伤,贾母没心情玩闹,只按照惯例发了赏钱,阮卿陪着元春好歹是走完了新年流程,虽说她们都准许下人们自己庆祝,但毕竟主子都没心情,谁敢毫不顾忌,以至于这个年过的颇有些冷清。

阮卿不在意这些虚的,年夜刚过,就敲开元春的门房问她大公主案子破的怎么样。

谁知她话刚一出,元春脸上就露出几分古怪的神色,她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下人都退下,这才轻声道:“已经结案了。”

这么大的杀人案说结就结,阮卿愣了一下,又想到吴茗说的话,眉头紧紧皱起,问她:“和南安……和穆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