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被两匹马的灰尘呛了一下,眯着眼侧头咳了半天,等回过头,就只剩他和几个下人面面相觑。

“……”

等贾珠重新回薛家牵了一匹马赶上之后,盛清竹和安春已经卸了缰绳下马了。

几个老仆颤颤巍巍地跪在堂下哭着控诉,一对灰扑扑的母女紧紧抱着彼此,闷在角落不吭声,薛蟠压根就没出现,只留那与观砚相似的小厮观墨在公堂上不紧不慢地逐条反驳:“各位说我家少爷强抢民女,可有什么证据?”

头发花白的老仆怒道:“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是我们家少爷用命诬陷你吗?可怜我家老爷一辈子积善行德,临了临了,留下我家少爷孤苦伶仃,竟要被几个贪官蠹役欺/辱了去!”

堂上的谢大人面色漆黑若墨,正要开口反驳,就见盛清竹闻声上前,安春忙跟在她身后出示身份令牌,也跟了上去。

清脆的女声在公堂中回响:“这位老人有何冤屈可以向本宫倾诉,若真有冤情,本宫与父皇自会为你做主。”

安春也道:“我与祖父荣国公也容不得这般仗势欺人的小辈。”

这话本是亮明身份给堂下那人安心,谁知那老人闻言却像见了鬼一样瞪大眼,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是荣国府的……”

安春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我乃荣国公三代孙女贾氏安春,在兵部领书令史一职,老者大可放心,不管行凶者是什么身份,凡是仗势欺人之辈,我都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