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呼吸一滞,不敢置信道:“可是……”

阮卿皱眉看过来,问她:“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张氏不吭声了。

阮卿接着道:“如果你不敢,那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承担一切责任,今天出去就当我们没说过这话。如果你不舍得,不想,那我就不插手了,毕竟你们才是一家,只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他当年是怎么对你和琏二的,蔚儿作为孙女,祖父也是有权插手他的婚事的。”

贾琏绝对是张氏的死穴,比她自己还要重视的那种,她顿时就不吭声了。

张氏无意识地捻着自己的衣角。对于贾赦,她虽然寒心,但其实并不怨恨,终归男人都是如此,贾赦的妾室全归她管,子女也都被她养着,这就足够了,已经是对一个主母的最高尊重了,要知道,当初的贾母都一直拿庶长女生母没什么办法。

她能接受贾赦四处留情,能任劳任怨为他打点家务,教养全部子女,只要权利还在手中,地位不被动摇,她就满足了。

因为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如此,过去甚至还有杀了妻子吃肉待客的呢,可见有的时候女人的地位与猪牛羊并无不同,即使有那么几个耀眼夺目的女性政治家,也不是太后皇后就是公主,她又如何比得了?

可三从四德,不代表能容忍丈夫可着劲糟践自己的孩子。

很多时候孩子只有当妈的疼,贾赦就是对贾琏也没多在意,张氏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贾琏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了,她却始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