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茗“啧”了一声,显然对这事相当不耐烦,阮卿也知道她的性格,就道:“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提高警惕,谁知道这蠢货有没有把你什么信息卖出去。”
她顿了顿,接着道:“家暴男就交给我吧,我已经准备好骨灰盒了。”
吴茗笑了:“你只管去做。”
但阮卿没有急着去做什么。
因为现在庚帖不在张氏手边,谁都不知道走到哪一步了,闹大了对迎春没有好处。
她紧紧盯着贾赦和孙绍祖的动态,然后在一个多月后确定了他们已经准备开始叫人来下聘礼,并且贾赦还叫人请了迎春过去,试图让两个人单独相处。
阮卿:“……”
她握了握拳,将准备好的匕首换成了长剑。
迎春和张氏得了阮卿的提示,神经紧绷了一个多月,听到贾赦命人来请大姑娘,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且警惕,叫丫头来问阮卿的意见。
阮卿就叫她们去贾母那请安,反正别过去就完事。
然后自己提着醒目的长剑往约定的地方走。
这是后院的一处偏僻花园,也不知道贾赦是不是脑子被屎糊了,哪有当爹的约女儿去花园单独见面的,阮卿冷着脸进去,抱臂在亭子里背对着坐下。
很快,她听到一阵风声,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略带沙哑粗犷的嗓音,轻轻念着一首思乡的诗,花香被风吹来,说不出的温柔解意。
来人在她背后停下,似乎是怔了怔,才柔柔道:“抱歉,不知姑娘在此,失态了。”
“你确实够失态的,这倒是有自知之明,”阮卿道:“还不快给你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