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杜差眨了眨眼,“您这怎么了?进来呀。”
罗成听闻杜差招呼,眼睛这才望了回去。
“来了。”罗成应声跟着杜差进去。
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侧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朝着茶棚的柱子脚看了一眼。
茶棚简陋,茶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茶。
只是这初秋,天气还很炎热。这个时候能找到一个落脚歇凉喝水的地方,众人已经是很知足了。
上了两大壶茶,驾车的兵丁们一张长桌坐下,罗成和杜差十几个人坐另外一张长桌。
茶一上来,白显道就急不可耐地抢先给自己连倒了三大杯,咕咚咕咚往下灌。
“显道,你抢什么?这水还能少了你的不成?”张公瑾笑话道。
白显道一路已经渴坏了,风凉话也懒得回。
那边杜差给自己倒了一杯,笑呵呵地:“显道,我跟你说,这水可得慢点儿喝。你可知道如今这道上,响马最爱使的就是这样的招。挑着这种日头大的时候在人少的官道旁支个茶摊子,瞧着路过的肥羊,就给骗进来。”
“这个我知道!”张公瑾喝了一口水,故意逗白显道,“就先在茶水里下蒙汗药,等众人喝了茶,软了手脚,一刀子架子在脖子上。这个时候,管你什么好的东西,那就全是他们的!”
“几位爷,你们可别瞎说啊!”旁边擦桌的老板牵强笑起来,“我这儿可是正经生意。”
杜差灌了一口茶,笑道:“店家别放在心上,咱们兄弟几个就是玩笑。”
“是啊店家。”史大奈也笑道,“那些所谓响马,多数都是一些胆小如鼠之辈。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量他们也是不敢抢到爷爷跟前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