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起来听说下大雪了,就想出去看看,而且在屋子里头烤久了,这人闷得心慌。”单嫣替他解开了斗篷,收手将斗篷拿在手里,放去炭火盆子旁的架子上烤干。
罗成坐在凳子上,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理斗篷上的雪,连忙笑着上前去,抓着她的手说:“我一进来你就忙个不停,你再这么着,我可不敢来了。”
说着把她往椅子上按:“你坐!”
单嫣被他按回椅子上,抬头笑着横他一眼道:“你不来这儿,难道还有别处可去睡?”说着,揶揄道,“难道殿下还有什么温香软玉的好去处?也告诉告诉我知道,可别独占。”
罗成一听这话就直喊冤枉:“你是知道的,我哪儿敢有!?我要是有了,别说你,就是我母妃先把我腿打折了。”
单嫣知道他素来迁就着她说笑,听闻忍不住顺着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不敢不敢!”罗成笑着连忙摆手,而后抓起身旁梨花高几上的水壶替自己斟了一杯热茶,捧着杯子道,“你猜猜我方才从哪儿过来?”
单嫣正抓着桌上的冬枣磕,听见这话抬头笑他:“你不是从校军场过来,还能从哪儿过来?难不成……”说着眼里促狭笑起来打趣,“难不成还从我哪个新妹妹那儿过来?”
罗成笑,伸手就去挠她腰的痒痒,又气又笑道:“你再说?”
单嫣素来怕痒,可招架不住这个,连忙告饶:“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见她连连告饶,罗成这才得意笑了一下,拍了拍手说:“这还差不多。”
单嫣揉着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边坐下一边别过脸去哼道:“晚上不让人安生,白天也不让人安生,我说你过年也二十四了,怎么倒像是活回去成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