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进来吧。”虽不知所为何事,嫣玉还是道。
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跟着逾白进来,她似是认得郁明,连忙上前泪如雨下说:“徐五姑娘,我家姑娘不见了。”
郁明惊然起身:“你说什么?你家姑娘怎么了?”
露如抽噎着:“姑娘说要小憩半刻,让我们去厨房取些豌豆黄过来。谁知待我回来时,姑娘就不见了。”
听到这样的事情,黛玉和庄慕显然都很是不知所措,嫣玉就望向郁明看她是什么反应。
“你可去禀报四太太了?”郁明面色严肃地看着露如问。
“四,四太太去凉光寺上香了,尚未归来,纾姐儿和纹姐儿也随四太太一同去了。”露如垂着头说。
江娘子带着李纾和李纹去凉光寺上香未归,如今院里最年长的就是郁明和甄妍,且郁明又是李家的外孙女;露如权衡之下就来寻郁明求助。
其实毕竟都是年纪尚小的姑娘,尽管郁明已经跟李氏学着管家,如今骤然听闻此事也还很是慌乱。
南院有家丁奴仆看护着,薛洛自是不会无故走丢。
院里的□□正欣然怒放,即使夜已昏昏也能见到那般璀璨热烈一片。
“昨日是重阳——”郁明好似想起何事,低声喃喃着,才向露如问起,“你是薛姑娘近身侍奉的,我问你话,你需老实说了。”露如连忙诺诺称是,郁明才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你家太太早逝?”薛夫人早亡,河清公主下嫁薛家后就将尚在襁褓的薛洛带过公主府当作女儿养大;郁明从前长在京都,也是听说过这些事情。
露如抹着眼泪点头:“是,我家姑娘命苦,太太早早就去了。”
郁明的神色才变得坚定,仿佛已有了答案。
据说是在后院的小佛堂找到了薛洛,她正跪在佛前蒲团上虔诚地念着经文。
后来嫣玉才想起来,平丰之乱便是发生在三年前的重阳前夕,今日正是薛洛长兄薛嵩的忌日。因薛嵩是戴罪而死,薛家不能设坛上香祭拜;但薛洛记挂兄嫂,才支开身边丫鬟去佛前诵经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