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七奶奶听见这边的动静还探看了半晌,才与庄大奶奶回到席座。
“姐——”黛玉唤着嫣玉,嫣玉还有些发呆没有回过神来,微愣半刻才望向妹妹:“嗯?怎么了?”
黛玉叹息:“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还以为你刚才喝酒醉了。”
嫣玉哭笑不得:“胡说什么呢!”
黛玉才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后面,神采飞扬地说起:“林菲姐是不是姻缘不顺啊?刚才和齐彤姐出去时,我好像看见她眼里都闪烁着泪光。”
“可她和齐二爷的亲事是定在四月初。”嫣玉皱眉似有所想。
“林菲姐和齐二爷青梅竹马,林菲姐总贴身带着一枚青竹香囊;听宁安姐说那是齐二爷在纳征时送给她的,林菲姐可喜欢得紧。”黛玉跟姐姐咬着耳朵,说起马林菲和齐二爷的事情也很是兴趣勃然,“可刚才我真切看见林菲姐没有带着那枚青竹香囊。”
嫣玉听得饶有兴致:“怎么宁安姐还同你说这些?”
依照这般说来,且不说马林菲敢直接将她和齐二爷的定情信物贴身佩戴,可见马林菲对她这位表兄用情至深;可如今马林菲一反常态地没有将青竹香囊带在身边,极有可能确是与齐二爷有关。
“林菲姐和齐二爷的事情在京城本就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林菲姐对齐二爷的深情。”黛玉丝毫不以为意。
她们正说着话,就见马林菲和齐彤去而复返。马林菲神色仍是落寞黯然,回到座上只低头盯着案上风拂清波的酒水发愣;先前本与左右谈笑欢颜的齐彤也是愁眉不展的模样,好似正为何事很是忧心。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嫣玉和黛玉也只当未有知晓。
酒宴后一行人过去暖房赏花,林家姊妹故意落在后面同柳宁安说起话。
柳宁安随意摇着羽扇,俨然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
“林菲将嫁,许是眷恋父母了。”柳宁安以扇掩面压低着声音说。
突然听见前面盛萍似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惊叹起,众人围过去相看,就听她们七嘴八舌地说起:“竟是双生并蒂花,是祥瑞之兆呢!”
那一红一白两朵牡丹挨在一起,倒真是稀罕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