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秀明再次回到停车场的时候,看到这个停车场的警视厅大门已经围满了记者。

有记者看见了他,手里的话筒举得老高,扬声询问:“您真的能成为日本警界的明灯吗?您如何保证这么多受害者在拆弹过程中绝对安全?”

黑泽秀明冷冷瞥了他一眼,甚至想现在就去揭穿这个记者的外遇史,但现在还不是他接受采访的时候,还得再等等。

他站在警视厅门口停了一会儿,确定至少有三家报社的直播镜头拍到自己后才离去。

现在不清楚琴酒是不是这个任务的总负责人,根据之前所获得的线索来看,琴酒在这场行动中的地位只高不低。

必须让琴酒通过电视或者车内广播知道他在警视厅进行危险的拆弹工作。谁都可以在新干线上安排阻挠交易的事情,唯独琴酒不可以。

“情况怎么样?”黑泽秀明看向已经换了两拨的拆弹人。

拆除炸弹这个工作考验着所有人的理智和心性,换下来的爆处组精英们将防护服脱了一半,摊在地上喘气,像是一网兜缺水的鱼。

“还算好,目前没有碰到特别棘手的炸弹,都顺利解决了。”目暮警部用手帕擦脸上的汗,“或许不会有更凶险的炸弹了。”

像是为了反驳目暮警官,一个男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明明已经五月,却穿着厚重的棉衣。

他拖着沉重地脚步走到警视厅的大门前,对着堵在门口的记者们敞开衣服。

从胸部到肚子,他的身上一共绑了三排炸弹,这些炸弹的倒计时甚至都不一样,最长的为三小时,最短的只有4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