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哥哥的肩膀看向马德拉,看到这位身着欧式执事服的管家甚至感动地用白手绢揩了揩眼泪。
真、真的吗?
黑泽秀明欣喜地滚了滚喉结,僵硬着手臂想要回抱住兄长时,琴酒骤然松手,转身离去。
时间太短了吧!
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再来一次叭!
黑泽秀明卡顿着转头看向马德拉,“这是我哥哥跟我最后一次见面吗?他难道要去执行什么特别危险的任务了?”
“——当然不是。”里包恩突然出现在门口,“缺爱的小鬼确实比较需要这种拥抱,看看你现在的傻样,像掉进糖罐里的小熊。”
傻样?居然说傻样?
黑泽秀明深吸一口气,然后抽出那本被琴酒藏起来的《审讯心理学》递给马德拉,“明天吃传统烤肉吧,这本书浇上油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引燃物。”
“这不是先生特意收藏起来的?”
马德拉不敢接,虽然递书的是黑泽秀明,但琴酒要是真要追求,这个房子里会倒霉的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黑泽秀明打开那本书,视线在琴酒的笔记上停留一会儿,然后抬手撕开书脊,“他现在不需要这个了,有我在,事情绝不会变成这一步。”
琴酒绝不会坐进审讯室,事情绝不会到那一步,他能让琴酒变成协助人的。
没什么大不了,不需要哥哥费尽心思地跟他撇开关系。
黑泽秀明轻轻蹦了一下,然后扑到马德拉面前快乐地抱了下这位执事,再将撕碎的书本塞进对方怀里,“明天请务必把它烧了,灰都别剩下。”
他觉得说话的音调有些高,于是清咳一声,但雀跃还是止不住地从声音里传出来。
离开书房经过里包恩身边的时候,黑泽秀明甚至破例真诚地对这位家庭教师道:“晚安,里包恩。期待明天的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