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秀明瞥了眼那名女性,“不是。”
他顿了顿,“虽然不是,但她手上并不干净。”
手上不干净这句话能代指的意思很多。
可能是杀过人、做过什么违法交易又或者偷过东西。
总之不可能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
他看向因为女人引起骚动后聚集过来的人群,趁酒保不注意将那杯天使之泪倒进边上的花盆。
“有意思。真是一张别出心裁的邀请函。”
诸伏景光一愣,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什么意思?”
“你已经得出答案了。”黑泽秀明带着笑意的眼睛直直看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诸伏景光喉结滚动一下,眼神不受控制地扫向吧台上粘稠的鲜血,直到黑泽秀明再次开口。
“这场凶杀案是凶手故意做给我看的,真有意思。”
他垂首看向死者,目光中不带一丝怜悯,“凶手特意挑选了一位十恶不赦的人下手,就是料想到这样的死者不会让我太生气。”
“所以?”
“他看上去不太想让我生气。”
说完,被吧台这边骚动吸引过来的人已经将此处围成了一个半圆。
受害者死状惨烈,几乎满脸鲜血。银质的面具仅有一边勉强挂在他的脸上,另一边掉下来,露出充血发紫的眼球。
白色西装里衬吸透了他咳出的鲜血,此时已经开始呈现出血液氧化后的深红褐色。
看死状,简直是像感染了病毒性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