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次了!”黑泽秀明立刻接话,可坐在对面的人满脸写着我不信。他踌躇着不敢回后半句。
“我真的会小心的。”黑泽秀明小声说道,可他实在不太会装可怜,只能直视安室透的双眼,努力表现认真的态度。
“哈。”安室透轻笑一声,猛地上前,俯下身凑近黑泽秀明,双手撑在床沿两侧,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个姿势近到几乎鼻尖相抵。
“类似的话我听你说过很多次,哪一次是真的?”
沉默弥漫,黑泽秀明愣住了,怔怔看着安室透灰紫色的眼睛。
“没有一次是真的。”安室透微微后仰,避开黑泽秀明的视线。
“第一次见面你知道我在观察你时问我看出什么来了,现在我完完整整地把答案告诉你。”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黑泽秀明的眼睛,一鼓作气地说道:“你以自我为中心,在推理方面十分自信,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缺乏共情,道德底线较低。
你渴望友情,但却总是看轻自己,总以为自己不重要,是可以随时消失的牺牲品,你不自信!逃避感性判断——”
黑泽秀明猛地捂住安室透的嘴,话语声戛然而止。
安室透闭了闭眼,强硬地抓住他的手拿开,“你不知道你对我们有多重要,你带着强烈的自毁倾向追求刺激和多巴胺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为你担心!”
他说到这里,看向黑泽秀明有些湿漉漉的眼睛,愧疚和后悔爬上来藤蔓一般缠绕住舌头,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安室透艰难地说道:“我、我们都不能失去你,明白吗?”
“如果我不这样跟你说,你完全不会意识到你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你明明可以选择更加稳妥的办法解决问题。”
“我不是故意的。”黑泽秀明垂下眼,小声反驳。
“你在撒谎。”安室透揭穿,“你能骗过景光,但是骗不了我。”
黑泽秀明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