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有应,伸手把掉了一半的毯子捡起来丢到一边。

黑泽秀明看向哥哥的手,一个拿着毯子,另一只插在兜里,看上去根本没有触碰过他的脸颊。

可能只是做梦梦到了下雨?

黑泽秀明不确定地坐起来,看向书房里的钟,11:23分。

“下午我们去做什么?”

“外面下雨了。”琴酒顿了顿,“我带你出去吃饭。”

黑泽秀明换掉已经皱巴的黑西装,换上衣柜里兄长购买的黑色衬衫和休闲短裤又随便拿了一顶鸭舌帽往头上一压,跟在琴酒身后来到车库。

马德拉已经坐在驾驶座上,黑泽秀明先一步上前拉开保时捷后座的车门看向琴酒。

虽然没有说话,但谁都能看出来他满脸都写着:想一起坐在后座。

琴酒凝视他一眼,迈入后座。

黑泽秀明开心地勾了下唇角,然后迅速钻进车门。

“我们去哪里吃?之前银座的那个日料店还是算了,那里不太隐蔽,还是有被看到的风险。”

“去料亭。”琴酒看向后视镜里马德拉的眼睛。

“收到。”

低沉而独特的引擎声响起,黑泽秀明靠在座椅看看向琴酒的侧脸,余光忽然看到车内烟灰缸里面女士细烟的烟嘴。

——这是贝尔摩德经常抽的牌子。

他从能和哥哥一起去料亭吃饭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快速观察车内。

贝尔摩德至少在这辆车的后座上坐了20分钟,她抽了一根烟,和哥哥商量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