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有接话,他当然知道秀明想要什么回答,但他不能骗人。
比起黑泽秀明这种在蜜罐里长大的干净小孩,他简直是与之完全相反的人。
黑泽秀明胡乱从茶点盘里随便拿了一块,吃完了都没尝出到底是什么味道,于是只能又拿了一块。
吃了两块茶点之后,他觉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有了底,胆子也大了一点。
“我觉得我们这样坐的有点远,我要坐在你边上。”他理直气壮地把椅子挪到琴酒的右手边。
这个地方正对这外面的雨幕,又可以直接触碰到gin的衣角。
“重要的不是身份,而是选择。”
他将安室透安慰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个选择你迟早要做的,就像我一样。”
琴酒又点燃一支香烟,夹在指尖,一口没抽。
黑泽秀明可以理解这种做法,他想喝咖啡而不能喝的时候也觉得闻到味也行。
“里包恩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黑泽秀明又大着胆子伸出手碰了碰哥哥的衣角。
“我知道你当时加入组织是为了生存,为了让我……我们活下来。”
他顿了顿,看向那盘茶点,然后猛地攥住兄长的手指,用极快的语速说道:“我现在已经可以……”
可以保护你了。
“可以……”
说啊!
黑泽秀明懊恼地收紧手指。
“可以……让你有别的选择,比如去别的地方干活。黑手党其实也可以做合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