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室透瞥了幼驯染一眼,“跟你那天晚上正大光明站在他身边听不同,我是站在阳台外面偷听的。”

诸伏景光沉默一瞬,想到签下合约之前黑泽秀明曾经突然站起身来的一幕,“他出去看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你偷听了?”

“他心里应该知道,但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就相信了我说的话。”安室透将其中几个蛤蜊里塞上厚厚的芝士,“就和我知道他是琴酒的弟弟,但是他不告诉我,我就装作不知道一样。”

“他在努力给我们留下一点私人空间,我也要稍微给他留下一点吧……”

安室透叹息一声,“我还想等事情结束之后……”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开窍的人。”诸伏景光拿起一边的酱料,打开烤箱洒在烤鱼上,酱料和食物接触时发出的滋啦声立刻响彻厨房。

“他知道什么是喜欢,但完全不明白友情、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嗯。”安室透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将蛤蜊一只一只地夹进烤盘,塞进正在工作的烤箱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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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秀明逗了逗饥肠辘辘的哈罗,但很快,烤鱼和蛤蜊的香气就让人坐不住了。

他走到厨房边上,看向正在调蘸酱的安室透,好奇地看着他手下奶黄色的蘸酱,“虽然我非常喜欢吃芝士,但用这种酱料吃烤鱼的话会不会有点奇怪?”

“我已经尝过了,还算不错。”安室透用茶勺沾了一点递给他,“尝一下吗?”

黑泽秀明咬住茶勺往后一缩,然后伸手握住被抽出来的勺柄尾部抿干净茶勺上的酱料。